☆、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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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外科上任的第一天雪黎就遲到，剛進辦公室就看到溫遇白整個人臉色陰沈沈的，“sorry.”雪黎輕聲的在溫遇白旁邊說了一句，他沒有任何回應，就用眼神瞟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ipad，雪黎識相的拿起電腦跟上溫遇白的步伐開始了查房之旅。
第一位病人已經入院三周了，因為心內科沒有病房只好轉到心外，在調養的同時監控數據等待手術。
剛一進入病房就看到了另外一個醫生已經開始檢查了，他和溫遇白點了一下頭開始匯報者病人的數據，倆人都是面色沈重的樣子，雪黎輕輕走到了溫遇白身邊，用手肘頂了一下他，“怎麽了？”
溫遇白把ipad的數據直接扔到了雪黎手裏，雪黎看著檢測的數值，昨天晚上已經發生了2次室顫，在看到病床上的人虛弱的樣子，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那... ”
“這是心衰的一種，本身在等待手術治療，但是他的身體狀況一直無法支撐做手術，所以一直在等待。”
“可是手術已經... ”
“來不及啦”另一位醫生低聲說了句。
“先出去再說吧，”走到病房外面，雪黎一直無法平覆心情，“我還以為當了醫生總是能救很多人。可是，卻好像看到了更絕望的畫面.. ”
溫遇白依然沒有回應只是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繼續走入下一間病房，
全都查完房已經將近10點了，可是這才是工作的開始，“我一會有臺手術，你陪我上吧。”
“我？”雪黎驚訝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恩。”
他總是不多說一句話，一句肯定一句結束，大家用羨慕的眼光看著雪黎，恐怕只有她自己覺得無比的緊張。
進入清潔間的時候，雪黎一直在深深的呼吸，溫遇白刷好手之後，將雙手包好，看著雪黎緊張的樣子。
“害怕？ ”
“不怕，只是緊張，畢竟涉及到一個人的生死啊。”
雪黎的心情一直無法平覆，溫遇白開始逐漸蹙眉，臉上逐漸顯露不悅，“不要讓我看到你有失誤。”
雪黎應激性的點了點頭，可是墨菲定律就是這樣，你越覺得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就越會發生。
到了手術臺上，雪黎就開始緊張了，整個手都開始不穩，本身住院醫準備開腹動作，可是溫遇白看著雪黎的手抖的樣子，一把搶過了手術刀。
“出去！”
雪黎望像溫遇白，滿臉疑惑。
“出去，讓張洛刷手。”
言辭帶著命令，不如違抗，雖然她生氣可是看著麻醉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她還是不開心的離開了手術室。
出去的時候和要進入手術室的張洛擦肩而過，張洛的眼神充滿了勝利感。“沒準備好面對病人，學什麽醫生，當個大小姐就好了。”
雪黎這口氣還沒出來，她生氣張洛的趾高氣昂有討厭溫遇白一點情面不給她留就給她趕了出去。
她坐在醫生辦公室裏等著溫遇白下手術，可是這麽一場心臟手術將近進行了4個小時，溫遇白滿臉疲憊的走進休息室，一睜眼就看到一雙細長的大腿翹在他的辦公桌上，整個人背對著大門，又黑又長的頭發散開垂在椅子旁邊，坐在他辦公椅上的人完全沒聽到有人進屋的聲音。
溫遇白看了一會，然後用力把門關上，關門聲讓椅子上的人嚇了一跳，一轉身，椅背把桌子上的水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成了粉碎。
“你嚇死我了！”
“這好像是我的辦公室啊？”
溫遇白蹲下身開始撿摔碎的水杯，雪黎趕緊也跟著蹲下，可是手還沒有碰到杯子就被溫遇白攔住“別動，別劃到手了。”
撿好肉眼可見的碎片，在扔進垃圾桶前，溫遇白還看了看碎片，雪黎看在眼裏不好意思說“杯子有啥意義？前女友送的？我會陪你一個啦。”
溫遇白沒有在猶豫把碎片仍在垃圾桶裏然後走到辦公椅旁邊，把雪黎拉到一邊，自己坐在椅子上。
“有事？ ”
“恩”
溫遇白看了她一眼，等著她說下一句話，
“你幹嘛給我趕出來啊？誰都有第一次，給一次機會嗎。你第一次就敢下刀嗎？”雪黎說的是理直氣壯，溫遇白沒有回答一句，繼續打開電腦開始寫手術報告，雪黎不耐煩的憋著嘴，準備離開，剛打開辦公室的門，就聽到溫遇白在後面說“我第一次敢下刀，因為那個人在等我救命，如果你沒準備好做一名醫生，就別做！”
雪黎剛想反駁了幾句，但是話在嘴邊居然停住了，一個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氣鼓鼓的往病房走去，兩個腮幫子鼓鼓的。
迎面走過來的人看著雪黎的樣子，兩個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不出所料地撞在了一起。
就在雪黎以為一定會摔倒的時候，一只溫暖有力的大手一把拉住了她，才避免了一場無比尷尬的車禍現場，原本都停住等待看人出醜的場面也被幾聲咳嗽聲壓了過去，雪黎緩了緩神，趕緊雙手合十鞠躬和對面的人道歉，一擡頭才看到了之前查房看到過的那個心內科的醫生，衣服上的好看的字體繡著蔣浩言三個字。
蔣浩言看著雪黎氣鼓鼓的樣子，往她來的方向看過去，便知道一定是從醫生辦公室受了氣出來的，而剛進去醫生辦公室的，正是他的同學兼同事的溫遇白大變態，蔣浩言笑了笑，挑逗的意味說這：“受氣了吧。”
雪黎氣鼓鼓的臉上明顯還沒有消氣，重重地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啊，光生氣，沒看路。”
“沒事，和他生氣的人太多了，新的住院醫嗎？”
“嗯，您好，我叫秦雪黎，您多多關照。”雪黎有好的伸出白嫩的小手，蔣浩言也禮貌的握上去，但是手雖然看著白嫩，指尖卻好像有疤痕一樣粗糙。
蔣浩言握著的手一直沒有松開，雪黎很不好意思的開始把手往回抽，他意識到自己有一些失態了，趕緊放下手，放回自己修身的白大褂裏，“晚上一起吃飯吧，我替我兄弟和你賠不是了。”
“兄弟？”
“嗯，惹您生氣的那個！～”
兩人很默契的一拍即合，互換了微信，準備約起來。
“你們都準點下班嗎？”
“內科大夫還可以，外科大夫就不準時了。”
“這樣啊，那晚上見吧，我再去病房看看.”
雪黎甩著頭發離開了蔣浩言的身邊，他卻看著那個瘦弱的身影看的離不開了眼睛，一只手搭在護士臺上托著下巴，看向遠方，直到坐在裏面的護士長站起身敲了敲桌子讓他回個神。
“別想了，那可不是你隨便能吃到的天鵝肉。”
“護士長，不想吃天鵝肉的... “蔣浩言忽然意識到說下去反而是貶低了自己，停住了口，“我想吃就能吃到。”護士長帶著幾個護士小姐姐低聲笑著，蔣浩言做了個鬼臉離開了住院部。
雪黎到了下班的時間在更衣室換好衣服之後，就去了上午的病房，心衰的老奶奶讓雪黎看著就很親切，很像她去世的奶奶。老奶奶一個人在病房，家屬也並不來照顧她，把她扔給護工就再也沒有慰問。
雪黎給護工阿姨遞了一個蘋果，感謝護工阿姨簡單和她說了奶奶的情況，仔細檢查了奶奶身上的設備都沒有問題，才放心的坐在奶奶身邊，看著憔悴的臉頰和白發，輕輕的拿紙巾幫奶奶擦了擦因為呼吸機留下的口涎，“奶奶，您年輕的時候一定很美吧，我的奶奶和我的媽媽都是很美的女人。”
提到了從小就疼愛她的奶奶和媽媽，雪黎忽然哽咽住了，咽了咽口水繼續撫摸著老奶奶，“今天第一天上手術臺，就被人罵了，我是真的猶豫了，又不是害怕，只是覺得我這一刀要對人命負責的。可是居然被那個死臉溫說的一文不值，如果我沒有準備好當醫生，我會在國外學了那麽多年嗎？”
雪黎喋喋不休的說著，完全沒註意到門口的人站著聽了半天，還是護工的咳嗽和笑聲提醒了雪黎，可是等雪黎回頭望向門外的時候，溫遇白已經離開了。
雪黎起身幫老奶奶蓋好被子然後準備去車庫與發來微信的蔣浩言回合，剛走到停車場半路卻接到了柳媚的電話，柳媚聲音帶著哭腔，外面的聲音也很嘈雜，她身處地下室，信號刺啦刺啦的響個不停，蔣浩言遠遠的就看到雪黎打著電話，五官聚在一起的樣子，像是有什麽煩惱一樣。
“我下車去看看吧！”
後座上傳來渾厚冷靜的聲音，“嗯”，然後繼續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怎麽了？”
雪黎看著蔣浩言正在像她走來，趕忙迎上去，拉住蔣浩言的手，“帶我去一下城西的酒吧可以嗎？”
蔣浩言在雪黎拉住手的那一刻忽然楞在了原地，然後腳步好像不聽話的一樣跟了上去，一氣呵成的上車，起步，駛出停車場，全程後座的人都一直在閉目休息。
開到環路，蔣浩言開始準備按gps導航，但是聽到雪黎說話聲音堅定的說著，前面左轉過了陸家嘴就到了，“去過啊。”
雪黎飄忽的眼神，敷衍的答應著，“嗯，去過幾次。”
“有麻煩了？”
“嗯”
蔣浩言看著雪黎一致在敷衍她，便也不再繼續問下去，只是加快了車速開到上海最知名的酒吧門口。
雪黎丟下了一句“謝謝”便下車跑進了酒吧門口，蔣浩言一只手扶著方向盤，一只手搭在副駕駛座上，看向雪黎離開的方向，對著後面的人說了句“糟糕，心動的感覺。“
溫遇白在一半的時候就醒過來，也看向雪黎跑走的方向，黑色的長發擺動，藍色的熱褲，緊身的背心，進入這種聲色場所怎麽都覺得很危險，“進去看看吧，別有什麽事。”
“擔心啦？”
“怎麽也是我的學生。”
“切，我還不了解你。”
蔣浩言和溫遇白一起下車，兩個身高相差不多都逼近190的人，一黑一白的著裝搭配，蔣浩言熟練的把車鑰匙扔給了泊車小哥，大方的走進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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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病人已經入院三周了，因為心內科沒有病房只好轉到心外，在調養的同時監控數據等待手術。
剛一進入病房就看到了另外一個醫生已經開始檢查了，他和溫遇白點了一下頭開始匯報者病人的數據，倆人都是面色沈重的樣子，雪黎輕輕走到了溫遇白身邊，用手肘頂了一下他，“怎麽了？”
溫遇白把ipad的數據直接扔到了雪黎手裏，雪黎看著檢測的數值，昨天晚上已經發生了2次室顫，在看到病床上的人虛弱的樣子，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那... ”
“這是心衰的一種，本身在等待手術治療，但是他的身體狀況一直無法支撐做手術，所以一直在等待。”
“可是手術已經... ”
“來不及啦”另一位醫生低聲說了句。
“先出去再說吧，”走到病房外面，雪黎一直無法平覆心情，“我還以為當了醫生總是能救很多人。可是，卻好像看到了更絕望的畫面.. ”
溫遇白依然沒有回應只是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繼續走入下一間病房，
全都查完房已經將近10點了，可是這才是工作的開始，“我一會有臺手術，你陪我上吧。”
“我？”雪黎驚訝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恩。”
他總是不多說一句話，一句肯定一句結束，大家用羨慕的眼光看著雪黎，恐怕只有她自己覺得無比的緊張。
進入清潔間的時候，雪黎一直在深深的呼吸，溫遇白刷好手之後，將雙手包好，看著雪黎緊張的樣子。
“害怕？ ”
“不怕，只是緊張，畢竟涉及到一個人的生死啊。”
雪黎的心情一直無法平覆，溫遇白開始逐漸蹙眉，臉上逐漸顯露不悅，“不要讓我看到你有失誤。”
雪黎應激性的點了點頭，可是墨菲定律就是這樣，你越覺得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就越會發生。
到了手術臺上，雪黎就開始緊張了，整個手都開始不穩，本身住院醫準備開腹動作，可是溫遇白看著雪黎的手抖的樣子，一把搶過了手術刀。
“出去！”
雪黎望像溫遇白，滿臉疑惑。
“出去，讓張洛刷手。”
言辭帶著命令，不如違抗，雖然她生氣可是看著麻醉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她還是不開心的離開了手術室。
出去的時候和要進入手術室的張洛擦肩而過，張洛的眼神充滿了勝利感。“沒準備好面對病人，學什麽醫生，當個大小姐就好了。”
雪黎這口氣還沒出來，她生氣張洛的趾高氣昂有討厭溫遇白一點情面不給她留就給她趕了出去。
她坐在醫生辦公室裏等著溫遇白下手術，可是這麽一場心臟手術將近進行了4個小時，溫遇白滿臉疲憊的走進休息室，一睜眼就看到一雙細長的大腿翹在他的辦公桌上，整個人背對著大門，又黑又長的頭發散開垂在椅子旁邊，坐在他辦公椅上的人完全沒聽到有人進屋的聲音。
溫遇白看了一會，然後用力把門關上，關門聲讓椅子上的人嚇了一跳，一轉身，椅背把桌子上的水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成了粉碎。
“你嚇死我了！”
“這好像是我的辦公室啊？”
溫遇白蹲下身開始撿摔碎的水杯，雪黎趕緊也跟著蹲下，可是手還沒有碰到杯子就被溫遇白攔住“別動，別劃到手了。”
撿好肉眼可見的碎片，在扔進垃圾桶前，溫遇白還看了看碎片，雪黎看在眼裏不好意思說“杯子有啥意義？前女友送的？我會陪你一個啦。”
溫遇白沒有在猶豫把碎片仍在垃圾桶裏然後走到辦公椅旁邊，把雪黎拉到一邊，自己坐在椅子上。
“有事？ ”
“恩”
溫遇白看了她一眼，等著她說下一句話，
“你幹嘛給我趕出來啊？誰都有第一次，給一次機會嗎。你第一次就敢下刀嗎？”雪黎說的是理直氣壯，溫遇白沒有回答一句，繼續打開電腦開始寫手術報告，雪黎不耐煩的憋著嘴，準備離開，剛打開辦公室的門，就聽到溫遇白在後面說“我第一次敢下刀，因為那個人在等我救命，如果你沒準備好做一名醫生，就別做！”
雪黎剛想反駁了幾句，但是話在嘴邊居然停住了，一個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氣鼓鼓的往病房走去，兩個腮幫子鼓鼓的。
迎面走過來的人看著雪黎的樣子，兩個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不出所料地撞在了一起。
就在雪黎以為一定會摔倒的時候，一只溫暖有力的大手一把拉住了她，才避免了一場無比尷尬的車禍現場，原本都停住等待看人出醜的場面也被幾聲咳嗽聲壓了過去，雪黎緩了緩神，趕緊雙手合十鞠躬和對面的人道歉，一擡頭才看到了之前查房看到過的那個心內科的醫生，衣服上的好看的字體繡著蔣浩言三個字。
蔣浩言看著雪黎氣鼓鼓的樣子，往她來的方向看過去，便知道一定是從醫生辦公室受了氣出來的，而剛進去醫生辦公室的，正是他的同學兼同事的溫遇白大變態，蔣浩言笑了笑，挑逗的意味說這：“受氣了吧。”
雪黎氣鼓鼓的臉上明顯還沒有消氣，重重地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啊，光生氣，沒看路。”
“沒事，和他生氣的人太多了，新的住院醫嗎？”
“嗯，您好，我叫秦雪黎，您多多關照。”雪黎有好的伸出白嫩的小手，蔣浩言也禮貌的握上去，但是手雖然看著白嫩，指尖卻好像有疤痕一樣粗糙。
蔣浩言握著的手一直沒有松開，雪黎很不好意思的開始把手往回抽，他意識到自己有一些失態了，趕緊放下手，放回自己修身的白大褂裏，“晚上一起吃飯吧，我替我兄弟和你賠不是了。”
“兄弟？”
“嗯，惹您生氣的那個！～”
兩人很默契的一拍即合，互換了微信，準備約起來。
“你們都準點下班嗎？”
“內科大夫還可以，外科大夫就不準時了。”
“這樣啊，那晚上見吧，我再去病房看看.”
雪黎甩著頭發離開了蔣浩言的身邊，他卻看著那個瘦弱的身影看的離不開了眼睛，一只手搭在護士臺上托著下巴，看向遠方，直到坐在裏面的護士長站起身敲了敲桌子讓他回個神。
“別想了，那可不是你隨便能吃到的天鵝肉。”
“護士長，不想吃天鵝肉的... “蔣浩言忽然意識到說下去反而是貶低了自己，停住了口，“我想吃就能吃到。”護士長帶著幾個護士小姐姐低聲笑著，蔣浩言做了個鬼臉離開了住院部。
雪黎到了下班的時間在更衣室換好衣服之後，就去了上午的病房，心衰的老奶奶讓雪黎看著就很親切，很像她去世的奶奶。老奶奶一個人在病房，家屬也並不來照顧她，把她扔給護工就再也沒有慰問。
雪黎給護工阿姨遞了一個蘋果，感謝護工阿姨簡單和她說了奶奶的情況，仔細檢查了奶奶身上的設備都沒有問題，才放心的坐在奶奶身邊，看著憔悴的臉頰和白發，輕輕的拿紙巾幫奶奶擦了擦因為呼吸機留下的口涎，“奶奶，您年輕的時候一定很美吧，我的奶奶和我的媽媽都是很美的女人。”
提到了從小就疼愛她的奶奶和媽媽，雪黎忽然哽咽住了，咽了咽口水繼續撫摸著老奶奶，“今天第一天上手術臺，就被人罵了，我是真的猶豫了，又不是害怕，只是覺得我這一刀要對人命負責的。可是居然被那個死臉溫說的一文不值，如果我沒有準備好當醫生，我會在國外學了那麽多年嗎？”
雪黎喋喋不休的說著，完全沒註意到門口的人站著聽了半天，還是護工的咳嗽和笑聲提醒了雪黎，可是等雪黎回頭望向門外的時候，溫遇白已經離開了。
雪黎起身幫老奶奶蓋好被子然後準備去車庫與發來微信的蔣浩言回合，剛走到停車場半路卻接到了柳媚的電話，柳媚聲音帶著哭腔，外面的聲音也很嘈雜，她身處地下室，信號刺啦刺啦的響個不停，蔣浩言遠遠的就看到雪黎打著電話，五官聚在一起的樣子，像是有什麽煩惱一樣。
“我下車去看看吧！”
後座上傳來渾厚冷靜的聲音，“嗯”，然後繼續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怎麽了？”
雪黎看著蔣浩言正在像她走來，趕忙迎上去，拉住蔣浩言的手，“帶我去一下城西的酒吧可以嗎？”
蔣浩言在雪黎拉住手的那一刻忽然楞在了原地，然後腳步好像不聽話的一樣跟了上去，一氣呵成的上車，起步，駛出停車場，全程後座的人都一直在閉目休息。
開到環路，蔣浩言開始準備按gps導航，但是聽到雪黎說話聲音堅定的說著，前面左轉過了陸家嘴就到了，“去過啊。”
雪黎飄忽的眼神，敷衍的答應著，“嗯，去過幾次。”
“有麻煩了？”
“嗯”
蔣浩言看著雪黎一致在敷衍她，便也不再繼續問下去，只是加快了車速開到上海最知名的酒吧門口。
雪黎丟下了一句“謝謝”便下車跑進了酒吧門口，蔣浩言一只手扶著方向盤，一只手搭在副駕駛座上，看向雪黎離開的方向，對著後面的人說了句“糟糕，心動的感覺。“
溫遇白在一半的時候就醒過來，也看向雪黎跑走的方向，黑色的長發擺動，藍色的熱褲，緊身的背心，進入這種聲色場所怎麽都覺得很危險，“進去看看吧，別有什麽事。”
“擔心啦？”
“怎麽也是我的學生。”
“切，我還不了解你。”
蔣浩言和溫遇白一起下車，兩個身高相差不多都逼近190的人，一黑一白的著裝搭配，蔣浩言熟練的把車鑰匙扔給了泊車小哥，大方的走進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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